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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偉大,神聖不可侵犯的璀璨的帝國。
漆黑冰冷的王座上那是帝國那年事已高,用自己雙手獨自一人親自創建起這個帝國的皇帝,傲慢、孤高且無法接觸,宛如高領上長滿了尖刺的薔薇。
時間帶著他的生命一路前行,從未停止過它的腳步,一切都在預警著他的隕落。告訴他屬於他的劇目也是時候拉嚮終幕的鈴聲。

日夜幾度交替,無人能阻止時間將他的身體日漸老去,走向死亡。不管他所創造的東西是多麼繁華多麼成功,亦不過只是給獻祭給死亡的貢品而已。
他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擡頭用紫色的眼睛看向那灰暗的天空,反覆思考著同樣的問題。但多少回也好,自他思考這個問題的那天起都他得不到他所要尋找的答案。即便是生活在那野林中放聲歌唱的雀鳥也無從得知。

 

「我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活?」

 

孤獨曾使他恐懼,曾使他踡縮在角落當中將眼淚流乾他也沒有獲得任何答案。

他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在那有限的時間的洪流當中,讓他早已忘記自己曾爲打發走無聊所種下的一株小小的藍薔薇在何處生長著。

 

他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就連終結之地都不知道,就那樣一路向前走著。老舊的鏡子映著的早已不是少年的他的面容。

 

天空覆上了深藍色的幕布,開始將那零零碎碎的星光一併灑在上面,從而慢慢轉向深黑,再撒上更多那樣閃著光的碎片。像是要逼走那輪銀藍色的新月一般。

星辰亦悄悄地用無人知曉的文字記述著一切,記述著關於他的一生。

他那空虛而又短暫的人生。

 

“輪到你了,史塔夏。”

 

已經衰老了的手指抓起黑色士兵當中的一個,作爲引誘那紫髮少女掉入他棋盤陷阱的誘餌,就像他尚是年少時的那樣。彷彿那50年的時光在倒流回去一般。

從少女口中得知的真相令他爲之震驚,他儘量保持著最大程度的冷靜接受那個事實,但聲音卻是不由得有些顫了起來。

 

“你不必感到悲哀,瑪爾瑟斯。”

 

少女的視線沒離開過棋盤,思考著她的下一步。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哦,瑪爾瑟斯。”

 

少女纖細的手指抓起了白色的騎士放在了士兵旁,如他所設計的一樣走進了他的圈套。

 

“一起從這裏走出去吧,這次是真正地走出去。”

 

他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在那沒有盡頭的深黑夜幕當中。

 

 

那是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無聊的晚宴,他去不去都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獲得了有充足活力的新身體後有著更多的事情需要他親自來處理。

但他還是走進了那金碧輝煌的會場,被不知名的衝動所驅使著。

同那跟著祖父一起向他行禮的金髮少女對上了視線後他被少女那海藍色的雙眼所吸引。

宛如寶石一樣閃爍著光芒,直直地看著前方的漂亮的一對眼瞳。令他和記憶中某一對同樣漂亮卻不熟悉的眼睛所重合了起來。

但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對他來講這位少女也盡是遵從著祖父的意思擔當他舞伴的不重要的少女罷了。

 

他亦是以爲他和少女之間不會存在任何的話題。

 

在一曲當中由少女率先挑起話題後斷斷續續地交談使他對這位少女有所改觀。

少女對帝國史政熟知的程度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讓身為執政者的他都發出了輕微的感歎。

少女那對海藍色的雙眼在和他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睛裡依然閃爍著寶石一樣的光,篤定地看著他。

 

“看來也快是要結束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側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演奏團後再次對上少女的雙眼,詢問起了少女的名字。

 

“艾莉絲泰莉雅,陛下。”

 

少女在他身前由他牽引著優雅地轉了個圈,少女再次正面面對他的時候恰好小提琴的聲音也就此停了下來。

 

“或許我們會之後再見的,艾莉絲泰莉雅。”

 

他在少女對他再次行禮過後托起少女的右手在那純白的手套上留下一吻,他也想不到為什麼自己會那樣說。

 

但如他所說,在那之後他們相會了好幾次。少女在他的身旁訴說著她對這個帝國的憧憬——對他的憧憬。

 

“希望能夠再見到陛下。”

 

少女微笑著向他道別,姿態依然是那樣地優雅從容。

 

那笑容被他深深地刻在腦海之中,與他記憶中某一位不熟悉的少女的臉龐重合起來。

他尋找著那個會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不熟悉的少女的名字。但卻沒發現那兩人是如此的相似——就像是同一人。

 

他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拖著盡是傷痕,已經疲倦了的身體。

他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擁抱著那已經支離破碎,壞掉了的心。

那是一個連星星也消失在了幕布上的夜晚,月亮像是沒了興致一般亦沒有出現它的身影。

 

“艾莉絲泰莉雅,你真的覺得這個帝國是表面看上去的如此繁華昌盛嗎?”

 

“不,陛下。”

少女從高塔上望著那零零星星,宛如天空上深黑的幕布上面撒著的星光們一樣的燈光這樣說著,同時將那被風吹起遮住了視線的幾縷漂亮的金髮別向耳後。

 

“即便那看起來是如此的繁華,但這個帝國實際上是孤獨的。”

“孤獨,空虛…和您一樣,被遺忘在了時間當中,被時間所定格,但…”

 

少女稍稍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

 

“即便是這樣,我也無法停下想知道歷史的心。”

“我想用我的雙眼親自看著您所創造的歷史。”

 

少女海藍色的雙眼看向他時依然是那樣地篤定,在那份篤定之下有著再大的強風也絕對無法吹走的決意。

 

在那連一絲星光也看不見的黑暗當中,筋疲力盡的他已經無法再向前行進。

但是他將手伸向了前方,抓住了什麼。

 

有著溫暖觸感的什麼東西回過頭來也抓緊了他的手。

 

在那黑暗當中他什麼也看不見。

 

但他知道的,握住他手的人——就在那裡。

 

 

那是個白色的薔薇花瓣飛舞在淺藍色晴空上的日子,隆重得像是什麼重大的節日一般。他站在鏡子前,映出的再也不是那副蒼老的模樣。

 

“久等了。”

少女穿著純白的禮服站在他的面前,淡金色的長髮被漂亮地盤起在腦後。

“是在緊張嗎,瑪爾瑟斯?”

少女微笑著側頭看向他,但並沒有得到任何語言上的答案。

他只是走向少女的身邊對少女伸出手,確認那被藏在手套底下的小小的溫暖。

 

“我實在是記不起原來我見過小時候的你。”

 

“這麼久之前的事情已經原諒你了,還是說你打算今晚不看星星了呢,我的陛下?”

 

他們兩個人一起行走著,即便是牽著他那已經沾有汙穢的手。

他們兩個人一起行走著,懷抱著那沒有盡頭的夜晚即將迎接黎明的預感。

他們兩個人一起行走著,滿載著那有限的希望。

他們兩個人一起行走著,在那有限的時間洪流當中…

 

                                                                                     - Fin. -

暁のための頌歌

-阿慎-

 

 

 

暁のための頌歌

獻給黎明的歌

じゃっく

作詞:砂守岳央

作曲:砂守岳央

 

 

僕は一人

我獨自

 

歩いている

一人行走在

 

限りある時の中を

有限的時間之中

 

見上げては問いかける

時而抬頭仰望天

 

灰色の空の向こうに

時而向灰色天空彼岸發問

 

幾億回繰り返し

周而復始幾億次

 

だけど答えはない

然而卻沒有回答

 

—涙が枯れても—

—哪怕淚水枯盡—

 

なぜ僕は作られて

為何我出生於世

 

何のために生きるのだろう

又是為了什麼而活下去呢

 

野に歌う鳥でさえ

連歌唱的鳥兒也

 

知っている答え

知道其中的道理

 

—どこかに忘れた—

—尋覓不知遺忘—

 

—小さな花を探し—

—在何處的小花—

 

僕は一人  歩いていく

我獨自  一個人走下去

 

目指す場所さえ知らずに

甚至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僕は一人  歩いていく

我獨自  一個人走下去

 

果てのない夜の中

走在無盡的夜中

 

すれ違う面影に

擦身而過的面容

 

見知らぬ誰かを重ねる

仿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いつからか求めていた

曾幾何時開始尋求

 

まだ会えない笑顔

未曾謀面的笑容

 

—どこかに刻んだ—

—尋覓不知印刻—

 

—夢の名前を探し—

—在何處的夢境—

 

僕は一人  歩いていく

我獨自  一個人走下去

 

傷つき疲れた身体で

拖著這精疲力竭的身軀

 

僕は一人  歩いていく

我獨自  一個人走下去

 

壊れかけの心抱いて

懷著這顆瀕臨崩潰的心

 

 

星ひとつ  見えない闇

在全無星光的  黑暗中

 

僕は力尽き倒れて

我力竭而倒下

 

それでも前へ  手を伸ばし

即使如此  還是向前伸出手

 

そこにあるものを掴んだ

抓住了面前的某樣東西

 

温かいその何かは

那樣東西很溫暖

 

僕の手を握り返した

並使勁回握住我的手

 

暗闇の中何も見えず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だけどそこには君がいたよ

但你卻真真切切的在那裡啊

 

僕ら二人  歩いていく

我們兩人  一起走下去

 

汚れた手のひらつないで

弄髒的手掌緊緊相握著

 

僕ら二人  歩いていく

我們兩人  一起走下去

 

朝焼けの予感抱いて

預感到不久將迎來朝霞

 

僕ら二人  歩いていく

我們兩人  一起走下去

 

限りない希望に満ちて

充滿著沒有盡頭的希望

 

僕ら二人  歩いていく

我們兩人  一起走下去

 

限りある時の中を

行走在有限的時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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